平平淡淡的日子持续了一段时间,转眼就到了十一月。
初冬的天气很冷,蓝景仪边打喷嚏边裹紧被子。
聂怀桑端过来一碗姜汤,“清河不比姑苏,气温降得快,你喝点暖暖胃。”见他连手都不想伸出来,提起勺子吹了吹,喂他喝下去。
“姑苏这会儿还没那么冷。”景仪咽下一口汤,“而且也没那么大的雪。”
“还是找医师来看看吧。”
“不用了,我很快就好了。”
金家准备再建一批瞭望台,聂怀桑去兰陵和小金宗主商议了,留下蓝景仪继续猫在屋子里。
虽说聂家门生家仆不少,但他还是不习惯,也不要人在边上伺候他,大冷天就一个人待在屋里等饭吃。
过了几天,聂怀桑回来,见他傍晚时候就躺在床上睡觉,有些好笑地过去喊他,“说好的雅正呢?我记得蓝家卯时作亥时息,你怎么天刚黑就睡了。”
蓝景仪往被子里缩了缩。
觉得不对劲,聂怀桑把他拉出来摸了下额头,好家伙,都快熟了!
医师开了药,聂怀桑在屋里的小火炉上煎好,发现人睡得很沉,不肯张嘴。
他自己喝了一口,把人扶起来抱着,嘴对嘴地给他喂药,睡梦中的蓝景仪迷迷糊糊的,只觉得有什么凉凉的东西贴了上来,有些舒服,便听话地喝药,末了还喊了一句:“好苦……”
接着就被喂了一颗蜜饯,甜甜的含在嘴里。
喂完了药,聂怀桑把他塞回被子里,裹得严严实实,自己坐在边上守着。
走了几天,怎么就烧成这样了……看来以后还是多陪着他吧。这群人是怎么做事的!他不要他们管就真不看看了?送饭的时候也没发现人病了……
想着想着,床上的人翻了几下身,挣开了被子。
“好热啊!”景仪喊着。
聂怀桑把被子给他盖回去,“景仪听话,你病了。”
“我好难受!”
“生病了当然难受。你……不对!”他闻了闻屋子里的味道,满屋子药味里好像还有淡淡的兰草香,“景仪,你雨露期是不是到了?”
“不知道。”蓝景仪踢了两下被子。
糟了糟了,他这两天病着,躺得稀里糊涂的,怕是忘了吃药了。
之前的雨露期,蓝景仪一直吃着药,聂怀桑也注意和他保持距离,自己也吃些平复气息的药丸。
“你等着,我去给你拿药!”
听到吃药,景仪想起了刚才那苦的要死的味道,伸手拽住他,“我不要,你别去!”
“你放开。”聂怀桑试图把他的手拉下来,发现被拽得死紧,只好脱下被他拉住的外袍。
蓝景仪又把双手缠了上去,圈在他腰上,用带着些撒娇的语气说:“我不吃药,你不要去。”
聂怀桑深吸一口气,“你可别这样,我控制不住的。”转身把人扑倒,撑在他上方问:“真的不要?”
“嗯。”他觉得他身上凉凉的,带着梅花的香气,不自主地往他怀里蹭。
“好,我们不吃药。”
床帐被放下,几件衣服被里面的人丢出来落到地上,灯火映照出两个交叠的身影。
景仪还未退烧的身子有些发烫,只经历过一次情事,青涩得很,被聂怀桑拥在怀里温柔地抚慰,两人十指相扣,身躯紧贴,一时间难舍难分。
“怀桑……怀桑……”他一遍遍喊他的名字。
回应他的是一记深顶和漫长的拥吻。
屋里动情的喘息良久才停下,两人又温存了片刻,聂怀桑起身替他清理擦洗,在睡着的人额上落下一吻,才抱着他睡了过去。
第二天早上,蓝景仪从他怀里醒来,入目的是一片毫无遮蔽的胸膛,肌肤传来的触感告诉他自己也是同样的未着寸缕。
烧已经退了,他用清醒的大脑梳理了一下昨天的记忆,好像是自己先动的手……
景仪欲哭无泪,怎么就这样傻傻地又把自己交出去了。看着聂怀桑放大的睡颜,想起昨晚那些事,只觉得面红耳赤,恨不得马上失忆。
感觉到怀里的挣动,聂怀桑醒了。景仪马上闭眼装睡,但是绷直的身体出卖了他。
“醒了?”
景仪继续装。
“我昨夜可有用强?”
闭着眼睛再装,脸却红了。
“这不算我违反承诺吧?”
蓝景仪给了他一拳,力度不大,正中心口。
“抱歉。”聂怀桑把手按在他腹部,“没有忍住,弄在了里面,我知道你不想要孩子,等下去熬副汤药给你。”
“不用了。”景仪握着他的手,看他有些发愣,重复了一遍,“不用了,就这样吧。”
“万一有了,你可别后悔。”
“我不后悔。”蓝景仪羞得翻了个身,背对着他。
聂怀桑凑上来搂住他,“你雨露期还没过,这回我就不去书房住了,夫人,好不好?”
“好。”
恭喜聂导喜提蓝景仪(❁´◡`❁)*✲゚*
不净世门生:今天怎么不见宗主?
睡懒觉的聂怀桑:我搂着我的小娇妻不说话。